我国古典文学成就 小说《天堂之路》下

点击数：1682作者：2016-07-24 21:35:07

       乌巴拉温长老尼     早在十万劫波之前、巴杜牟达耶佛在世时也是汉达瓦底国一位名门之女。曾祝祷愿成为乔答摩佛女大弟子中的神通第一。迦叶佛在世时，是佛祖施主吉基国王七公主中名为达马纳拘答之女。后来各世命运低迷，从高贵名门穷苦没落变成不甚富裕的门第。有一世竟连买花裙子的钱也付不起，她在人家干了三年活，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花裙子。看到一位僧伽被歹徒洗劫一空身披树叶，就把自己的花裙子撕了一半施舍给僧人，随后又把另一半也奉献了。后来到了神国。从神国又转世成了底维梨国阿里塔补罗城的有八亿钱财的迪梨底威萨富翁之女翁马丹蒂，美貌出众，凡见到该女的人没有一个不失态心动的。马丹蒂成为底维梨国王的王妃。以后再转世到了一家贫困人家，在田间见到一位辟支伽佛，用自己戴的一朵莲花盛着五百粒花放到佛的钵中，祝祷能得子五百。果然后来她转世成胎于莲朵之中，被一位出家人收养，出家人把手指放入她口中，乳汁就流了出来，就这样把她喂养大。女儿美貌出众像仙女一般。出家人为她取名为巴杜马瓦蒂，波罗奈城的国王封她为王后，为大王生下五百王子，王子们长大皆顿悟成辟支伽佛飞天而去。巴杜马瓦蒂王后饱受与五百孩儿辟支伽佛分离之苦而死。再次转世到了王舍城伊迪吉利山脚一小村人家。她在为丈夫去送饭时，途中遇到来化缘的八位辟支伽佛，造成她向前世所生的五百辟支伽佛施斋的一次机缘。乔达摩佛时她转世成为舍卫国富翁之女乌巴拉温。她皈依佛门后成为佛的首席神通广大的女弟子。

       女施主欧德拉     在十万劫波之前、巴杜牟达耶佛在世时曾是汉达瓦底国名门之女。做了许多善事，祝祷能成为今后乔答摩佛祖身边的多闻第一的大弟子。在迦叶佛成佛后乔答摩佛尚未成佛期间曾转世成为波罗奈国王的家人。看到一位驼背的辟支迦佛，在女伴中模范驼背的样子取笑。在这以后各世就成了驼背的人。乔答摩佛在世时她成了乌德那王达玛瓦蒂王后的侍女。因此得名欧德拉，又因为她是个残疾人也叫做库祖德拉。一次，为达玛瓦蒂王后去买花，正值卖花男子家施斋，佛祖在讲法。她用心记下了佛祖所讲的法悟道。回到达玛瓦蒂王后处，又对王后等人转述了佛讲过的几次法的内容。后来被佛置于善讲法的女大弟子之列。

       女贤人难陀摩多     在乔达摩佛时代是位于王舍城南韦路甘陀伽城的一位富婆。它能背诵佛在王舍城巴达纳泽蒂亚寺中回答十六位出家人问题时念诵的名为“天堂之路”的二百五十颂偈陀。一日她在背诵天堂之路偈陀，被路过的多闻天王听见。天王对她大加赞扬，并送给难陀摩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装满红谷的一千二百五十座粮仓。因此也成了乔答摩佛时代著名的一位俗家女弟子。

       阿拉瓦伽神魔的故事    一日阿拉瓦伽王去林中狩猎，中午返回时误入阿拉瓦伽神魔的地界榕树下。四大天王曾答应阿拉瓦伽神魔“凡中午时分进入榕树树荫的人都由他来处置”，因此凡这种时刻进入榕树树荫的人都被阿拉瓦伽神魔吃掉了。国王看到神魔可怖的样子，全身僵直了。国王对神魔说：“你要是放了我，我保证每天都给你送来一个人和一锅饭。” “我不送来的那天，我呆的地方就由你来统治。”就这样国王不间断地派人为神魔送食了十二年。开始时送犯人，后来又送老人，再送小孩子拱神魔食用。佛主为了神魔悟道来到神魔地界。神魔用尽各种伎俩威吓、攻击佛祖。又问些难于解答的深奥问题，想难倒佛祖。但这些攻击都被佛祖一一化解了。对所有问题也一一解答，趁机讲述了佛法。最终神魔悟道。神魔悟道之时，正巧阿拉瓦伽王子作为神魔的食物被送到神魔眼前，神魔逐把王子献给了佛祖。

       巴瓦伊婆罗门及其弟子的故事   迦叶佛在世时波罗奈城有位能干的木工师傅和他的徒弟们用轻巧的木板安上机关造了能飞的大鸟。他将妻子家人装进大鸟的腹中，一起飞上大雪山，在山脚下建立了格塔瓦哈那国。木工师傅称王，徒弟们当大臣，国家兴旺发达。后来，波罗奈城与格塔瓦哈那国两国建立起亲密友好的关系。一次，格塔瓦哈那国王送了价值连城的八块红布料。波罗奈国王回赠写着颂扬三宝和修行者诸法内容贝叶。听到佛正在波罗奈城的好消息，格塔瓦哈那国王手下大臣们争着去谒见佛陀，但当他们到达波罗奈城时佛陀刚刚涅槃，就都在当地出家修行不再返回。只有大王的一个甥儿得到了佛祖曾经用的水杯，又请了一位会三藏的长老和他一起回国。大王建塔供奉佛陀水杯，终身行善。乔答摩即将成佛时木工师徒们又转世到了舍卫国婆罗门种姓家中。木工师傅成了巴德纳底拘萨拉王的国师巴瓦伊婆罗门。前世的徒弟都成了现世的弟子。一个狡猾的婆罗门想向巴瓦伊索要财物，叫嚣若他不给就砍下他的头。巴瓦伊不知如何应对。此事正巧乔答摩成佛，巴瓦伊忙叫弟子们代他去佛祖处请教。他的甥儿回来向他转述了佛祖所讲的法。弟子们和他自己皆成正果。

       全书讲述的八个主线人物的故事长短不一，最长的是舍利弗长老和目犍连长老的故事，大约各用了五六千字的篇幅（这里所说皆按泽文计），诃塔拉瓦伽居士的故事最短，不足1000字。再将上述八个主线人物故事时又插入了不少故事，有不少只是一句话带过，也有的是一定篇幅讲的。其中有两个故事着墨最多，甚至大大超过了对主线人物的描述。阿拉瓦伽神魔的故事，竟有大约1.5万字的篇幅。巴瓦伊婆罗门及其弟子的故事也约有7600字之多。

四、作品的成就及其意义

       文学家们对小说下的定义很多。现仅举两个有代表性的说法为例：

       一个是《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对小说（Novel）的解释：“小说的定义可以说是一种艺术或技巧，它通过文字对人类生活作有教育作用或娱乐作用的表现，或者作两者兼而有之的表现。”小说的构成因素有：情节、人物、场景或背景、叙述方法和观点、篇幅。

       两者所述基本一致。概言之，小说是通过人物的塑造和情节、环境的描述来概括地表现社会生活的一种叙事性文学体裁。而神话、传说、民间故事与小说的萌芽与发展是有着密切的关系的。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各个民族都是如此。当然小说的种类很多，这和它生产的地域和时间背景都有着密切关系。

       一个是《中国大百科全书》上所说的；“小说起源于古代的神话传说。”“以散体文的形式表现叙事性的内容，通过一定的故事情节对人物的关系、命运、性格、行为、思想、情感、心理状态以及人物活动的环境进行具体的艺术描写，是小说的基本特征。” “故事情节是小说的第一要素。”“人物性格的刻画是小说的另一要素。”“对人物的生活环境，特别是社会环境的具体描写，也是小说不可缺少的要素。”小说要具备以上三要素，但在文体上与诗歌，在内容上不受舞台时空的限制方面与剧作，在艺术虚构上与纪实文学，传记等皆有不同。

       《天堂之路》取材于佛经故事和传说，经过再创作而成。从作品本身分析大体上是与小说的定义符合的，基本具备了小说的几个因素。而且这样的写法在过去的文坛上从来没有过，所以人称其为我国第一部小说。我国小说的产生与发展的确也与世界上这种文体产生发展的过程相一致。也是由神话、传说、民间故事逐步发展而来的。也是从讲故事开始发展的。只不过在自身文化形成初期就受到与他相邻的两大文化体系的影响。尤其是印度的宗教文化的影响。所以看今天尚存的神话、传说也好，民间故事也好，绝大多数都已明显地打上了印度文化印记。像大神摩诃吉利兄妹二神和他的家族七位神明几乎已经被人们忘记了。《三个龙蛋》的传说也早已被专门“批判”过了。《拇指哥哥》这样的民间故事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实际上这些神话、传说、民间故事才是地道的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但这些目前已经很难找到，为数有限。今日还能看到的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大多都是从印度传人的，或者是用佛教价值观改造过的了。有句俗话说“缅甸文学始自碑文”，碑文大都是佛是纪录或祈祷、诅咒的内容。壁画文则全是对佛本生故事画的简要说明。到了14世纪阿瓦王朝建立以后诗歌才开始蓬勃地发展起来。由于佛教的思想深入人心，统治阶层也需要用佛教价值观来维系整个社会的发展。佛教的高层人士一些名僧长老也想在统治者的协助下进一步宣扬佛教，所以到15世纪末这种真正贴近群众宣讲佛法和佛教价值观的本生故事小说一出现，就受到了缅甸各界人士的欢迎。这对维系社会使之巩固与发展有着深远的意义。

       《天堂之路》整部小说除在最前有一短短的楔子外，分成四章87节，实际上正文只有85节，最後两节时作者对读者读此书后的祝愿和写明写作时间与作者的名讳而已。全是按泽文计仅有6万字左右。比起在这之前出现的文学作品来说有了长足的进步。因为此前的壁画文只是短短几句说明文字。碑文雖然想对长了一些，但是修饰性的语言也不多。《天堂之路》采用了“拿来主义”的办法，内容是佛教的传说故事，表现手法也用的是印度古典小说与故事的习惯手法，即：故事套叠式的结构。佛教传人到缅甸后，最初僧侣讲经就是用先把巴利文或梵文的偈陀背诵一遍之后，再逐句逐字地用缅甸文解释一番的方法。《天堂之路》一类佛本生小说也沿袭了这种办法。诗歌与散文相间来写。（1）诗歌部分直接引用了巴利文的偈陀（每句八个音节，大多四句一颂，个别也有六句一颂的）。（2）在每颂偈陀之后，再分段或按字写出巴利文原文和缅甸文对应的释义。原书的这部分在泽文中只好略去了，因为照泽会显得过于重复和繁琐。（3）接着再用缅甸文完整地讲诉一番。有些内容作者认为没有必要抄录相关的巴利文偈陀时，就不再用上述三段式的写法，直接用缅甸文叙诉或议论了。从《天堂之路》整部小说来看主要是用十个不同主人公的故事串联起来写成的，将它们串联在一起的主题线索当然比较清晰，那就是佛教的道与法，还有佛教的世界观和价值观。而将这些本来没有太多关联的故事串联在一起的人物线索是佛陀。这部小说的整体结构看来并不协调。其一，它开宗明义说出有八个主要人物，但在叙述故事时反而突出了次要线索中的两个主人公，对这两个人物故事的描写甚至大大地超过了那八个主要人物。而且相比其他八个主要人物的故事情节更加生动曲折。我们注意到今日常见的一些文学作品选集中往往选用《天堂之路》的片段也是阿拉瓦加神魔的故事和把娃一婆罗门及其弟子的故事中的部分文学，其二，叙述这些人物时相互很不匹配，他们所用笔墨篇幅之间相差十余倍，有的用了万字有余，有的则不足千字，像诃塔拉瓦伽居士的故事就过于简单了，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人的情节可言但是我们从它是缅甸第一部小说這点出发，就不能更多地求全责备了，因为它这个第一带来的意义是无论如何也抹杀不掉的。从今天能透过这部小说来了解我们古典文学发展历程来说这也是一项非常现实的意义。